第 89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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諒自己。
邁進院子裏，樂樂一把摟住顧氏的背，“娘，你別再生氣了，我現在過的挺好的，真的，一點也不比做姨娘差，而且不用比誰矮一頭。”
說著話，樂樂眼淚嘩嘩的往掉下來，娘親現在怎麽這麽瘦，以前圓潤的娘親哪裏去了，怎麽瘦到這樣一抱都硌手。
高高的昂起頭，顧氏等了一會兒，感覺心平靜下來了，冷冷的說道：“你說好便好，只是，我是個沒福份的，我沒你這個閨女。”
不管怎麽說，顧氏是樂樂兩輩子唯一的娘，雖然因為顧氏的性格，樂樂的性別的原因，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造成了樂樂對顧氏不是特別的親，可在樂樂的心裏從沒想過娘倆兒要斷了緣份。
急忙轉到顧氏面前，樂樂抓著她兩只幹瘦的胳膊，緊張的說：“娘，別氣了，囡囡錯了，今天過年，讓囡囡給你拜個年，認個錯，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，你總不能讓囡囡在大街上給你拜年吧。”
兩個人在顧家的小側門前拉拉扯扯的，很快就招來了其他人，“喲，這是誰呀？”
樂樂擡眼一看，一個花枝招展，臉上塗了二斤粉的女人扭動著腰走了過來，樂樂松了顧氏的手，笑著打了一個招呼，“舅媽。”
“別，咱可當不起，”說著女人擺出一個蘭花指，眼斜往上挑，看著天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好好的主子不做，凈幹些下三爛的。”
眨眨眼睛，樂樂還沒反應過來事情的經過，站在樂樂身後的顧氏突然就沖了上去，指著那女人的臉，“鹿春芽閉上你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”
鹿春芽也就是樂樂的舅媽顯然沒有想到顧氏會發彪，兩手一叉腰，瞪著顧氏，臉上的粉撲撲索索的掉了大半斤，“反了天了，你個賠錢貨，你吃老娘的，喝老娘的，住在老娘家，還跟跟老娘吆五吆六兒的？還有沒有天理了，還有沒有王法了？”
鹿氏的嗓門極高，片刻時間，樂樂就看到院墻外有腦袋探頭探腦的往裏看。
顧氏對上鹿氏毫不相讓，“我吃的是我爹娘的，我住的是我爹娘的，哪個是你的了？哪個”
這還是自己的娘親嗎？怎麽差別這麽大，樂樂忍不住抓住顧氏的手，“娘”
一把抓住樂樂，指著樂樂的臉，鹿氏得意的看著顧氏，“難道養出這麽個沒臉沒皮的小娼貨，你個黑心爛肺的老貨，被人休回娘家的賠錢貨還好意思吃飯，你害得以後我們茶花都不好意思在府裏當差。”
看著樂樂馬上就要吃虧，還不知道躲，顧氏氣極敗壞的沖上去，只是一把抓住鹿氏的手腕，就將樂樂從她的手下解放下來，另一只手直接就拍到鹿氏的臉上，“你罵誰呢？你罵誰呢？”
雖然已經瘦成一把骨頭，可顧氏畢竟在面案上活了大半輩子，胳膊上的力道，腰上的力道絕不是鹿氏這種女人比得了的，幾下就被顧氏打趴到地上，騎到頭上，揪著頭發邊打邊罵，“呸什麽不好意思當差，你也有臉往外說？那是她就你這麽個懶婆娘能養出什麽勤快閨女？
“她老娘當初就是偷懶耍奸被罰到外院，到她這兒也一個樣，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連兩個腚片都帶不動，就知道偷懶，你當我不知道，連給外院李管事做小，人家都看不上，你還有臉說我的囡囡？你那個茶花要是有我閨女一半勤快，老娘天天給你端洗腳水”
都說上陣父子兵，可樂樂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沒有戰鬥力，有心上前助陣，卻不知道在哪裏下手，正在傻眼，樂樂突然感覺到一道惡毒的視線。
順著那視線看過去，正是自己那個表妹茶花。
茶花躲在房角偷偷的看著這邊的戰況，看樣子她本來也是助陣的，只是被自己娘親罵成這樣，沒臉上來了。
再瘦也有一百來斤，鹿氏被顧氏下得半天擡不起頭，掙紮著說喊道：“你放開我，放開我，你這個就會窩裏橫的老貨，快點松手”
樂樂突然抓住顧氏的手，急道：“娘，快松手，快呀。”
顧氏依舊騎在鹿氏的脖子上，平時總是攏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也散亂開來，瞪著樂樂，“怎麽，你也敢瞧不起我？”
急得樂樂直跳腳，“哎呀，娘你這都說什麽呢，你再不下來就要出人命了。”
4069字。
102. 姥姥和姥爺 二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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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. 姥姥和姥爺 二更
【之前還有一更哦，大家不要忘了看，本來想這一更發五千字的，可惜豆腐拼不動了，先發四千吧，明天豆腐再接著拼命。】
樂樂將顧氏和鹿氏分開來後，她的舅舅也趕了過來。
著急忙荒跑過來，樂樂的舅舅剛剛站定，連人都沒看清，指著顧氏就教訓道：“老幺，你在幹什麽？”
顧氏冷笑一聲，看著自己的兄長，一言不發。
倒是鹿氏，好不容易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氣還沒喘勻，就抓起顧大，大聲罵起來，“你這個沒良心的，看著我被這個賤.貨欺負也不出來幫忙，我每天拼死拼活的幹活為的是誰？圖的是什麽？”
她拼死拼活的幹活兒？顧氏皺起眉頭，一只羊也是趕，兩只羊也是放，打一巴掌也是打，十巴掌也是打，索性一步上前，指著鹿氏，“你少在這裏放屁，你拼死拼活？從我回到這個家，每天這家裏家外的，什麽不是我在做，我從天不亮就起來幹活兒，一直幹到三更天，你都幹什麽了？”
顧大本來站在原地，為難的左右看著，被鹿氏瞪了一眼，立刻挺直了腰板，上前一步推了一把顧氏，瞪著眼睛，“咋？你在家裏還想白吃白喝，不賺錢也不幹活兒？”
顧氏紅著眼圈看著顧大，拍拍他的胸口，“你摸著良心說一說，這還是你這當哥哥該說的話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顧大退了兩步，直搓手。
鹿氏喘勻了氣兒，又看到顧大節節敗退，沖了上來，“當哥咋了？當哥就該養休回家的妹子一輩子？”
見這兩個人又要打起來，樂樂急忙擋在中間，本想摟著顧氏的胳膊撒個嬌，卻又怕鹿氏趁機報覆，只得站在原地，“娘，姥姥和姥爺呢？你帶我去看姥姥、姥爺吧，我還沒給姥姥、姥爺拜年呢，我帶阿信，也就是你女婿來了，讓他給你。”
說著，樂樂小跑出門，將阿信給拉了進來，只是很快的時間，顧氏已經將頭發大體上弄利索了，上下打量了一遍阿信，眼睛裏全是濃濃的不滿。
顧大和鹿氏本來還想說什麽來著，可是顧大見了阿信，立刻腿肚子轉筋，怎麽話也說不出來，鹿氏看到阿信手上拿的大箱小箱的東西，還有拎在手上的臘雞、臘鴨子，也閉了嘴。
顧氏帶著樂樂和阿信走後，這對夫妻才算是醒過來，顧大看著周圍的鄰居，不滿的瞪著人，趕人道：“看什麽看，看什麽看？有什麽可看的，都散了吧。”
而鹿氏則陰陰的看著阿信手上的東西，嘴裏氣哼哼的說道：“見見也好，那兩個老不死的早晚讓他們娘倆兒給氣死，早氣死早了事兒。”
見到姥姥，樂樂的眼圈一紅，心裏很不是滋味，不光是自己的娘親像是老了十歲，就連姥姥，這本來就五十多歲的人，看上去也老了很多，本來花白的頭發全白了，臉上全都是深深的皺紋。
最讓樂樂吃驚的是，這大過年的，最愛幹凈、整潔的姥姥沒有坐在凳子上、炕邊上，而是坐在了炕裏，腿上蓋了一床半舊不新的棉被，“姥姥你這腿？”
老人家笑著搖搖頭，“不妨事兒的。”
端午節自己過來送粽子時，姥姥的腿還是好好的，怎麽現在就已經不能下地了，立刻樂樂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，垂頭喪氣的說道：“都是囡囡不好，連累了娘親，也連累了姥姥。”
爬上炕，樂樂像只受傷的小獸躺到了老人家的身邊，樂樂的姥姥摸摸她的頭發，又摸摸她的胳膊，笑著說：“乖孩子，別胡說，你誰也沒連累。”說完，擡頭看看正在跟樂樂姥爺說話的阿信，一臉慈祥的看看阿信的側影，又看看樂樂，拍拍樂樂的臉，笑著說道：“別生你母親的氣，她也是心疼你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說著，樂樂坐起來，伸手在老人家的腿上輕輕的揉起來，一邊揉一邊指著幾個穴位教她，“姥姥，你平時沒事兒，多這樣揉揉腿，這個地方用大拇指用力的按按，這樣就好受一點兒。”
老人家笑瞇瞇的看著樂樂，怎麽看也看不懂，“還是我家囡囡懂事兒。”
樂樂的姥爺從小學徒做起，一點點的升夥計、管事、大管事，一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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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怎麽說，顧氏是樂樂兩輩子唯一的娘，雖然因為顧氏的性格，樂樂的性別的原因，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造成了樂樂對顧氏不是特別的親，可在樂樂的心裏從沒想過娘倆兒要斷了緣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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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樂擡眼一看，一個花枝招展，臉上塗了二斤粉的女人扭動著腰走了過來，樂樂松了顧氏的手，笑著打了一個招呼，“舅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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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氏的嗓門極高，片刻時間，樂樂就看到院墻外有腦袋探頭探腦的往裏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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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花躲在房角偷偷的看著這邊的戰況，看樣子她本來也是助陣的，只是被自己娘親罵成這樣，沒臉上來了。
再瘦也有一百來斤，鹿氏被顧氏下得半天擡不起頭，掙紮著說喊道：“你放開我，放開我，你這個就會窩裏橫的老貨，快點松手”
樂樂突然抓住顧氏的手，急道：“娘，快松手，快呀。”
顧氏依舊騎在鹿氏的脖子上，平時總是攏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也散亂開來，瞪著樂樂，“怎麽，你也敢瞧不起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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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氏冷笑一聲，看著自己的兄長，一言不發。
倒是鹿氏，好不容易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氣還沒喘勻，就抓起顧大，大聲罵起來，“你這個沒良心的，看著我被這個賤.貨欺負也不出來幫忙，我每天拼死拼活的幹活為的是誰？圖的是什麽？”
她拼死拼活的幹活兒？顧氏皺起眉頭，一只羊也是趕，兩只羊也是放，打一巴掌也是打，十巴掌也是打，索性一步上前，指著鹿氏，“你少在這裏放屁，你拼死拼活？從我回到這個家，每天這家裏家外的，什麽不是我在做，我從天不亮就起來幹活兒，一直幹到三更天，你都幹什麽了？”
顧大本來站在原地，為難的左右看著，被鹿氏瞪了一眼，立刻挺直了腰板，上前一步推了一把顧氏，瞪著眼睛，“咋？你在家裏還想白吃白喝，不賺錢也不幹活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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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大和鹿氏本來還想說什麽來著，可是顧大見了阿信，立刻腿肚子轉筋，怎麽話也說不出來，鹿氏看到阿信手上拿的大箱小箱的東西，還有拎在手上的臘雞、臘鴨子，也閉了嘴。
顧氏帶著樂樂和阿信走後，這對夫妻才算是醒過來，顧大看著周圍的鄰居，不滿的瞪著人，趕人道：“看什麽看，看什麽看？有什麽可看的，都散了吧。”
而鹿氏則陰陰的看著阿信手上的東西，嘴裏氣哼哼的說道：“見見也好，那兩個老不死的早晚讓他們娘倆兒給氣死，早氣死早了事兒。”
見到姥姥，樂樂的眼圈一紅，心裏很不是滋味，不光是自己的娘親像是老了十歲，就連姥姥，這本來就五十多歲的人，看上去也老了很多，本來花白的頭發全白了，臉上全都是深深的皺紋。
最讓樂樂吃驚的是，這大過年的，最愛幹凈、整潔的姥姥沒有坐在凳子上、炕邊上，而是坐在了炕裏，腿上蓋了一床半舊不新的棉被，“姥姥你這腿？”
老人家笑著搖搖頭，“不妨事兒的。”
端午節自己過來送粽子時，姥姥的腿還是好好的，怎麽現在就已經不能下地了，立刻樂樂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，垂頭喪氣的說道：“都是囡囡不好，連累了娘親，也連累了姥姥。”
爬上炕，樂樂像只受傷的小獸躺到了老人家的身邊，樂樂的姥姥摸摸她的頭發，又摸摸她的胳膊，笑著說：“乖孩子，別胡說，你誰也沒連累。”說完，擡頭看看正在跟樂樂姥爺說話的阿信，一臉慈祥的看看阿信的側影，又看看樂樂，拍拍樂樂的臉，笑著說道：“別生你母親的氣，她也是心疼你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說著，樂樂坐起來，伸手在老人家的腿上輕輕的揉起來，一邊揉一邊指著幾個穴位教她，“姥姥，你平時沒事兒，多這樣揉揉腿，這個地方用大拇指用力的按按，這樣就好受一點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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